冰毒征服德黑兰

2014年6月13日 3513点热度 0人点赞 0条评论

“这个国家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,只要你认识几位强势的重量级人物,就会平安无事。”冰毒贩子毕扬说。

甲基苯丙胺,即冰毒,曾经的“穷人可卡因”,进入21世纪后短短十几年间席卷了全球,包括人们印象中严苛保守的伊朗。

英国《卫报》称,在伊朗首都德黑兰,吸食冰毒的现象很常见,年轻人和家庭妇女都开始接触它。

征服各阶层

“哪有什么经济危机?我的生意好得很。”毕扬瞪大眼睛笑着说。

冰毒贩子毕扬,在德黑兰赶上了好时代。这种毒品最近在伊朗国内产量暴增,并且超过海洛因成为该国第二大毒品(鸦片排第一)。

伊朗毒品泛滥问题显然不是新近才出现的。伊朗内务部长阿普杜勒扎·拉赫玛尼·法兹利,在最近的报告中说,伊朗是世界上吸食毒品成瘾人口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;保守估计,约有600万伊朗人与毒品有染(伊朗总人口约7642万)。

而根据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2013年公布的报告,伊朗政府首次发现该国有冰毒生产窝点是在6年前——当时有4家工厂被查封。到2012年,伊朗成为世界第四大麻黄碱进口国,麻黄碱是制作冰毒的重要原料。

在德黑兰街头,毒品交易几乎随处可见。吸毒者们爱去的一处,在该市的北部、高速公路立交桥下。那里停满了汽车,毒贩在交易,四周布满监视哨。而毒品交易的高峰时间,通常是在下午两点。

各个阶层对毒品的偏好也不同。在德黑兰富人们的聚会上,提供可卡因已成为固定特色;年轻人则喜欢大麻和流行的摇头丸;鸦片,通常是老年人偏爱。在德黑兰南部一些荒芜的地区,瘾君子们聚在一起用针管注射海洛因,旁若无人。这些现象都变成德黑兰文化的一部分。

不过,当冰毒大举侵入德黑兰后,它征服了各社会阶层的人士,整个城市到处都能见到冰毒。

以减肥的名义

十来岁的德黑兰少年培凡德,也在做毒品生意。每天,他都会去城中心晃悠,兜里塞满小袋装的冰毒,每克5美元。培凡德笑称,他被当地警察逮过无数次,但每次都能想办法逃出来。

“我的客户大多是像我一样大的孩子,有些还在读书,有些工作了。富家子弟也买我的货,我们在他们家附近交易,或者把货品放在他们的车里。”培凡德说。

更大的需求是在美容院。“吃这种药减肥比抽脂手术来得便宜,而且更安全。”26岁的美容女助理罗雅说,“对我来说,它就是种药,不是为了享乐才吃的。”

今年,伊朗一位国会议员提议要在美容院全面禁毒,这种情况才变得有所收敛。不过,尽管禁令当前,很多美容院还是对冰毒的需求居高不下。

“它让我养活了家庭”

毕扬出生于黑帮家庭。三年前,他放弃做传统毒品(海洛因和鸦片等)的生意,专门做冰毒。“不像制作海洛因,你还得跟阿富汗人和其他中间商打交道。做冰毒过程相对简单,价格也更便宜。”他说。

事实上,伊朗政府对毒品犯罪的惩罚相当严苛。内务部长法兹利说,所有被判死刑的罪犯中,80%与毒品交易有关系。而近几年,该国每年在禁毒运动中投入10亿美元,并严密监控其与阿富汗相接壤的900公里边境线,以防毒品进入。

但对毕扬来说,政府的禁毒行动只有一个结果:他不得不拿出一部分利润行贿官员,作为回报,这些官员会在行动前提醒他。

“这个国家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,只要你认识几位强势的重量级人物,就会平安无事。我觉得自己很幸运——我有些钱,凑巧还认识一些上层人士。”

整天看着瘾君子买货、吸食,毕扬说他并没有罪恶感,甚至为自己制出高纯度的甲基苯丙胺而自豪。现在,毕扬正考虑扩大生意,将毒品买卖拓展到马来西亚、泰国等地。他说,马来西亚的价格几乎是伊朗的5倍多,“那里的钱更好赚”。

“从我这儿拿货的人,大多没有固定工作……如果不是来自富裕的家庭,你很难在伊朗找到工作。”毕扬说,“我在贩毒,没错,但至少,它让我赚到了钱养活我的家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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